庐山的风,自是风,不挟灰,也不带尘。它抚摸着行人的皮肤,不热亦不冷,稍微有点凉丝丝的,总像是北国的秋风。尤其是当人漫步林中,最能感觉到它的轻柔、洁净、清爽、沁人心脾,梳人灵魂。 苏茂《庐山瀑布云》 庐山云 庐山的云雾,颜色也变幻离奇。三秋月明之夜,牯岭西南,名为“月照松林”的地方,你可看到紫雾。 须得是无风的夜晚,袅袅的雾儿在松林里升出来,丝丝缕缕,挂在松针上;抹在青岩间,像玉女臂上的轻纱,似蚕儿口吐的细丝。
这时,月儿从山口升出来了,像个桔黄色的漆盘。那光线,在银白中透出几分杏黄,借着月色朝松林里一看,刚才还是灰蒙蒙的雾气,真的现出一种淡淡的紫蓝来。缠在松树上、矮竹上、小路上……弯弯曲曲,若明若暗,仿佛一绺绺紫纱。东方露白了,晓月隐去了,雾的紫色也消失了。 陈秉安《庐山云雾》 早起推开窗户,几朵白云悄悄地飞进屋来。
简直可以在室内捉云为戏。 庐山的云,飘忽不定,起自何方?落于何方? 站在含鄱口的悬岩上,眺望鄱阳湖。刚看到茫茫湖水,转眼间云起湖灭。云,起自湖上,前簇后拥,推上山来。直飞到一千二百米高的含鄱口悬崖上,在人的身前身后涌来退去,飘飘荡荡。人行云中,好像蒙上一层纱幕的舞台,看不真切舞蹈者。自然界也如艺术家一样,善于以云、以纱幕,表现若明若暗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