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隆技术成为人类生育的一个方式后,就需要一套新的系统来清楚说明、显示这些亲缘关系。作者认为,克隆技术带来的血缘复杂化正是人们起来反对它的原因。 当宣称成功创造出世界第一个克隆婴儿夏娃(Eve)“协助克隆”(Clonaid)公司负责人向世人宣布此消息后,大众媒体纷纷发表人们对此技术将来会不会被误用的看法。 许多人预测了这一技术将导致可怕的后果:狂妄的霸权主义者或独裁者会利用这项技术克隆成群的本体以继续掌控世界。
此外,富人可以克隆保存他们的器官以备将来之需;名人的崇拜者会获取他们偶像的生理组织从而克隆偶像并让死去的英雄复生。 这样的前景不能不令人担忧,更令人感到恐惧,促使人们对克隆产生抵触心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松浦晃一郎发表了声明,强烈谴责所有以繁殖为目的的克隆人行为,呼吁国际社会立即行动起来,共同面对这一对人类伦理提出的严峻挑战。
各类宗教组织也很快做出反应并发表评论,有的审慎地运用理性发表看法,有的干脆大加鞭挞;更多人甚至要求暂停克隆的研究,直到相关的伦理问题圆满解决后才开禁。所有人最关心的是:克隆对人性和尊严造成伤害且克隆人是完全非自然的生物体。 克隆人与细胞核提供者 无论第一个克隆婴儿出世的消息是否属实,一个令人深感兴趣的问题是:克隆人与该细胞核提供者的关系究竟将如何定义?(是属孪生还是母女、父子?) 罗马天主教会曾对首个克隆羊多莉做了这样的反应:每个人都有权拥有两位生物学意义上的前辈,即父亲与母亲;这意味着克隆人不能只有一个单亲(细胞核提供者),相反,一个克隆个体的问题是,他(或她)将有过多的父母,而不是缺少父母。
如果父母关系不弄清楚,那么克隆人与祖父母或外祖父母的关系就会成为非常棘手的社会问题。 显然,当克隆技术成为人类生育的一个方式后,就需要一套新的系统来清楚说明、显示这些亲缘关系;因为在生物学上,它会导致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传统家庭谱系复杂化。 因为一旦人类的生育方式多元化后会使血缘关系变得多维化,即使是最简单的家庭谱系也要借助电脑计算机才能处理。
克隆技术带来的血缘复杂化正是人们起来反对它的原因,然而对于其他持相对看法的人来说,克隆技术乃是提供了多一项生育的选择,并且建立新的复杂家庭谱系也是令人感到激动的新鲜经历;此外,对于合法的行业而言,每一种新的复杂性都将可能制造大量商机,这在功利主义至上的现代是无坚不摧的! 至于关于人类的尊严、对上帝的意志的有意冒犯等方面的争论实在难于说明是非,因为不同的上帝有不同的意志、不同的先知有不同教义及不同的神学家有不同的解释。
克隆生育技术涉及权利问题 围绕着克隆生育技术发展的许多评论或多或少都涉及人们的权利问题。当克隆生育技术给人们提供了可以选择的机会,而社会却把这个权利变成一个毫无实际意义的东西;但是社会本身是否有权利剥夺一部分不能生育的人享有做父母的权利,而给予另一部分能生育的人这种权利呢?特别值得说明的是,他们反对这样做的理由只不过是些含糊的概念,如尊严、神谕、自然性等等;或仅仅是出于恐慌或厌烦,因为它产生了具有新谱系无法分类并理清亲缘关系的新个体。
事实上,单纯就生育一事考虑,只要生育的选择权留给父母而不是由政府、宗教团体或其他别有居心的大集团控制;只要个人拥有自由的生育选择权并不受他人左右,人们就会受惠于克隆生育技术带来的裨益。毫无疑问,当一天克隆终成为人类的一种生育方式后,接下来还会有许许多多今天无法预料的问题。 目前人们对克隆生育技术的抵制使人联想起上个世纪30年代对人工受精与70年代对体外受精的排斥。
克隆生育技术到底是不是一种旁门左道式的生育方式,就像从镜子里走出来的自己并且进入了现实的生活世界一样?或对某些人来说,它带来的到底是福分还是祸殃? 从长远的角度看,每天都有对克隆生育技术感兴趣的人,他们如溪流,有一天终将汇成大海,人类未来的生育情形将由他们个别对此技术的反应来决定。 此外,人们有选择新技术的自由和欲望,在这种趋势的推动下,克隆生育技术也许会有一个意料不到的发展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