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行语文课的特点,魏老师借学生的眼光提炼出两条:第一,每篇课文都能够围绕它设计出成百上千道考试题.第二,只要你基础好,不上某篇课文,不会影响考试的成绩.这两个特点,根由在语文教科书,因此在书上表现为两个缺陷:一是使人弄不明白语文书里的“语文”到底是些啥东西;二是无从辨清那些东西的性质及关系.于是,称职而又勤于思索的魏老师,开始做清理头绪的工作,并为语文教学办了三件实事. 第一,明确地重申读整册语文书的方式,即一册语文书的“教材分析”方法——列生字表、列新词表、单元分析、习题归类、知识短文归类、书后附录、列文学常识表,它为认识(教科书里的)语文是啥东西提供着框架,也为如何战胜它指明了方向. 第二,将上述框架里所得出的“语文”,明确地分成“死的东西”、“似死似活的东西”和“活的东西”三大块,并分别找到了对付它们的办法. 第三,将语文教科书里的“死的东西”和“似死”的东西条理化——主要包括“语文知识树”和“读一类文章的方法”、“划分文章层次的方法”、“归纳中心思想的方法”、“分析写作特点的方法”等,这些最终纳入数目化的管理系统. 上述三事中,第二件是关键:因为正是它,实质性地解答了“语文就这么回事儿”.从另一方面看,如果不区分出“死”与“活”,那么“教材分析”在很大程度上便会失去意义;而“语文知识树”等等,也只有在认定它们为“死”或“似死”的条件下,才有现实的价值,才能有效地发挥其作用. 所谓“死的东西”,指的是学生“记忆的活儿”,主要是语文知识树里131个左右的“知识点”.一册教材,记住现代文生字120个24分钟、文言文生字85个17分钟、现代文新词99个33分钟、文言文生词169个57分钟,文学常识涉及27位古今中外作家54分钟,加上做语法、修辞、章法等类型的练习题、文言文翻译、诗文的背诵,总之花不了多少时间,似乎也用不着老师“讲”.即使要“讲”,像语法单句、复句的那几种情况,复句的七种形式,要使学生知道和记住,也“一次就可以穷尽了”. 不但是语法,像说明文知识——“无非是抓住事物的具体特征、从哪几个角度抓特征、说明的顺序、说明的方法(常见的八种,不常见的还有六种)”、划分文章层次的方法(九种)、归纳中心思想的方法(六种)等像“定理公式”一样的“似死似活的东西”,即魏老师叫作“交钥匙”的干活,多数也是“一次就可以穷尽”的.“似死似活的东西”,是我们的概括,但符合魏老师的本意,从“一次穷尽”的话语和做法推测,他确是将它们看成“死”的.不过又与复句形式之类有别,它们还有“活”的用途、“活”的可能,这正如“钥匙”所比喻的,“这样,我一交了钥匙,学生用这把钥匙去打开一篇篇文章”,魏老师说. 所谓“活的东西”,指的是“思维的活儿”,主要是一篇篇课文段意、中心、结构的分析结论以及课后的相关练习题答案.对课文,魏老师不主张“精雕细刻”,依他的个人情况也无“精雕细刻”的可能,“其实语文总体知识把握住了,一册书必要的知识把握住了,就一篇课文来说,真没有必要到非讲不可那种程度的知识”,他这么认为.但他是注重课后练习的,“我认为教材中的课后练习,体现了学习重点,有一定的梯度、难度.教学就应该引导学生认认真真地做这些习题”.在我们的许多语教师错误地把“活”弄“死”,日复一日、一篇又一篇地执着于“讲”与“抄”的情势下,把段意、中心等以及相关的练习看成是“活的东西”,有现实的意义;看成“活”,也就是“把思维要干的这部分活儿从记忆部分拿给思维来干”.而一篇课文的段意、中心以及相关的练习题,在“似死似活”的“定理公式”辅助下,凭借学生原有的语文能力,魏老师相信,“每个人如果认真地思考,都会获得中学语文教材中所规定的那些知识”,“倘学生有了良好的自学习惯,90%的知识是可以自己学会的”.这样又绕回到“造信”与“制法”,包括选一员语文好、善与同学讨论并有“写得一清二楚的教参”可依靠的“大将”,来“承包”练习题的“法”. 魏书生多次强调,要使学生“把活的东西学活,死的东西学死”.“这样”,他说,“学生们就感到心里有底了”.所谓有底,不但是对“语文就这么回事儿”有底,更指对考试取得好成绩有底.“语文”的双轨体制,本来就与现行的考试方式密切相关,把“语文”看成是“死的东西”、“似死似活的东西”、“活的东西”三块的组合,主要是为了有效地战胜语文书,而战胜最终体现在考分:“为什么不倒过来,讲课的时候也从复习的角度去讲呢?最重要的东西紧紧抓住,活题讲活,死题死抓,次要的基本不花力气,主要的抓住,一般大分就到手了,小的零碎该丢就丢,这样是不是合适点?”魏老师在教导“青年教师”时,交代了三大块划分的道理. 对魏老师的“语文”三块分法以及每一块的具体内涵,无必要费心去做什么正儿八经的讨论;我们以往语文教科书里的“语文”,如果要去对付它的话,说“就是这么回事儿”,大概也八九不离十.此地需要补充交待的,是关于魏老师十分看重的课后练习题.根据我们的研究,我国通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