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卫生组织(WHO)去年发表了一份报告告诫,现在可治愈的疾病——从咽炎到结核病(TB)和疟疾——有可能成为不可治愈的危险。这种危险来自抗药性的发展,而它不管源自何地将最终随着日益发达的旅游和贸易活动很快传播而全球化。例如,通过DNA指纹辨别新技术科学家确定源自东欧、亚洲和非洲的抗药性TB菌株已在西欧和北美的病人身上出现。WHO号召要对感染病作出“更理智和更广泛的”努力,因为抗药性的日益发展正在威胁性地抵消过去十年所取得的医学进步,甚至(代替已失效药物的)新药开发速度跟不上需求。例如,抗菌药的研究与开发平均需要15~20年,费用超过5亿美元。而,以加拿大为例,在1994年9月至1996年12月间青霉素抗药性肺炎双球菌感染病例翻了一番。此外,抗药性的流行也给社会造成沉重的经济负担,如多药抗药性TB的治疗费用要比非多药抗药性TB高上百倍。
据分析,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及不发达国家出现抗药性流行的形式截然不同,前者是过度使用抗微生物药(如用于人、动物和食品生产),而后者则用药不足(甚至不能完成一个疗程的治疗)或者不合理(这与抗菌药销售的管理水平如药品分类有关)。但无论如何都需要采取积极措施,以抑制这种势头的发展。因为这种威胁还在增加。
例如,据最近美国的一些研究资料,1998年间报告了4013例侵犯性肺炎双球菌病例(23例/10万人口)。其中3475例(87%)分离菌有24% 是青霉素抗药性的。青霉素抗药性分离菌的比例从1995年的21% 明显地增加到1998年的25%.同时,对许多其它抗微生物药抗药性的分离菌比例也增加了。慎重使用抗生素联盟(APUA)——保加利亚完成的一份对日托儿童中心的调查显示,22.4%的肺炎双球菌菌株对青
霉素有抗药性,对四环素抗性的有37.6%,对氯霉素为10.6%,对红霉素为21.2%,对克林霉素和林可霉素为9.4%,而对TMP-磺胺甲恶唑则达42.3%。
另一项美国的研究提到,1996-1998年间分析的4093份沙门菌分离物中,有13份对头孢曲松(ce-ftriaxone)有抗性,2份对它的敏感性减弱。头孢曲松抗药性沙门菌的流行从1996年的0.1%增加到1997年的0.4% 和1998年的0.5%。现在食物传染沙门菌感染是许多工业化国家的一大问题。鼠伤寒沙门氏菌(S.enterica)血清型(DT 104)现在对5种药物,即氨苄西林、氯霉素、链霉素、磺胺类和四环素有抗药性,而且DT 104分离物对氟喹诺酮类抗菌药敏感性下降的比例在增加。丹麦最近的一项研究显示,一种鼠伤寒异常抗性株通过食物链已传播到人体。在一些国家氟喹诺酮类药物被批准用于肉用动物以促进动物生长,因而这个问题越来越受到管理部门和公众的关注。
现时从研究与开发产品管道中还没有很快会出现的新药或疫苗来对付这些抗菌药抗药菌。当然,人们不会放弃这种努力。例如上面提到的侵犯性肺炎双球菌的抗药性增加问题,研究人员在探索用新的氟喹诺酮类药物如左氧氟沙星、司氟沙星(sparfloxacin)、moxifloxacin和gatifloxacin等(它们都比环丙沙星口服生物利用度高和半衰期长)来对付的可能性。虽然这类药物中的一些如trovaflo-xacin、格帕沙星(gregafloxacin)因不良作用被撤出市场,它仍然是增长最快的抗菌药类别,但是也要密切注视它的抗药性出现问题。WHO认为,最有效的战略是在它开始之前就挫败它,这种挑战就是要合理使用抗菌药(无论是对动物还是人)和尽可能减少抗菌药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