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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路村，一个鲜为外人所知的彝族山寨，位于国家地质公园大渡河峡谷老苍沟下侧的悬崖绝壁上，属四川雅安汉源县永利彝族乡行政管辖。古路村小学隐于云中，被人们成为天边小学。26年来，它由一个叫申其军的代课教师守护着。

前日上午，一支湖北志愿者队伍来到古路村山脚下。如果不是偶尔发现装载行李的骡马在绝壁间行走，无法想象几近90度的陡壁上竟有一条千回百转的“Z”字形“骡马道”。这条山道沿途七拐八弯，窄的地方只有40厘米宽。行走在这样的高空回廊上，让人头晕目眩。整个上山的路途中，村民听说是去造访古路村小学和代课教师申其军，都会主动让出道来。全村500多口人无论长幼，都尊称他“申老师”。

古路村小学是整个村落好的建筑，由5间水泥房和厕所组成。教室用木篱笆围着，外墙上“朗朗书声云中荡，彝苗成才固根基”显示着这个学校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意义。厕所前不宽的空地上，两个男孩正小心翼翼地拍着篮球，他们不敢投球——篮球要是滚到山下去，得花半天时间才能捡回来。快45岁的申其军皮肤黝黑，浓眉大眼。18岁来到古路村小学时，教室是土砌的，房顶漏水，墙壁透风，学校没有厕所。他咬咬牙，把村里人召集起来，用土方法修缮学校，给学校搭了一个简易厕所。

“古路村地理环境特殊，我们想过各种办法调派教师过去，但都呆不久。申其军在古路村坚持这么多年，我非常尊敬和感谢他。”汉源县教育局副局长李清龙说，教育局曾经想过解决申其军的教师身份，但因为他的学历太低，一直无法正名，只能考虑给他提高待遇。心灰意冷的申其军曾决定外出打工，但全村人恳请他留下。“申老师走了，学校就没有了。不会有老师到山上来教书了，来了也教不长。”申其军教过的学生里，出过两名大学生。但即便是这样，他不敢将“培养出大学生”的荣誉归功于自己。“教书多年，遗憾太多，骄傲几乎没有。”

昨日，和记者同行的志愿者队伍下山，临走前，将带来的冬衣一件一件发给学生。面对镜头，孩子们都很紧张，表情有些木讷。但捧着新衣服一转身，脸上就会露出笑意。申其军站在志愿者包唐韬和杨菲旁，微微露出满意的笑容：“包老师和杨老师，他们会离开这里，我心里很清楚。我希望有更多的志愿者来帮助这些孩子。”“你喜欢哪个老师？”志愿者中有人问。“申老师，他一直都跟我们一起。”学生兰豹这样回答。(《华西都市报》供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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