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昌,我遥望山巅之所,从未看至全貌,恰似江水一旁的弱草,位于平凡之路。疾风卷过,千木万木随之摇曳,但眺望远方,那凝重的山巅却巍巍而不动。我想要化草为山,矗立世间,佁然不动。可正如四周飘零的落叶,还未努力便消散了。
躺落世间,这是我对自己偷懒的称呼。世界很美,自家的狗窝却杂乱不堪,待到实在住不下去时,便不得不骑车长驱两千米,倚在洁白的桥边,闻两旁不断涌入鼻腔的嫩绿麦香。这是我时常,或是说有固定时间去机械执行的一件事。于是便固执的拘泥于此处白桥,顺便顺着心血来潮,在桥左边第二段系上了一条红色的线。分明是记得路的。
但这次躺落世间与上次隔得远喽。可上头还有许许多多的试卷,我这软不负重的小肩膀载不动,不由得就想到那根红丝线,那么我便借此寻了个由头,把天大地大的试卷、学习赶紧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儿幼儿教育m.SMtxjs.
,匆匆忙忙就开始了长征。
可我这一路上却都皱着眉头。几个月前还栩栩如生的房子像是受了地震一般,不,就是地震。可怕而为数众多的挖掘机浩浩荡荡的开进来,像蝗虫过境一般,不,就是蝗虫。锲而不舍的在这几个月里,拆了一座又一座村庄。于是取而代之的就是断壁残垣。几只狗伏在那儿一动不动,失去家园的它们也顿时失去了我对它们的厌恶,既然不朝我叫,还是蛮可怜的嘛!
我记忆中的乡镇呢,多半死了吧;红绳呢,多半连着桥一起拆了吧。我心里这么想,那压抑的情感就猛地扑在身上,这双长征的双腿就顿时软上几分,没劲儿了。
这条河要整...怎么就堵起来了?下次我找几个人来挖开。还有,旁边就是田,这工厂建好了,要严格监督,不能污染水源。 一个稳健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像是有什么不怒自威的力量,不由得就再慢点儿骑,想知道个所以然来。
回头一望,他还在站着
,面向河,远不在乎像我这般的闲人。
或许我的想法有些不对?再次躺落世间,又倚着那洁白的小桥。小桥还未拆,连我系着的红绳都没有动过,似乎一切还都原模原样。投下视线,是清澈泛起的小河,抬头远眺,则是正在被挖空的小丘。凝望着那些忙碌着的背影,一车又一车的开过去,皱着的眉头就不由得缓了下来。
我记忆中的镇子正在复活,许多人都在努力着。正如我所仰望着的那绵延的群山,我那想要成为它们的梦想还需要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