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赉光大口吃着肉,说,“阿恩,一般还是不一般,需要尝了才能知道。”
吴典恩笑着捅他一下,问,“她又不出来卖,用你的鼻子尝吗?”
众人听的哈哈一乐,纷纷感叹与嘲弄说,“赖子最喜欢用嘴收拾女人。”
这群人在玉皇庙内吃着酒,大声放荡的交谈,个个面露得意之色,正所谓,上帝决定了你会有什么样的亲戚,你自己决定了会有什么样的朋友。
这日接下去的事情暂且不谈,听我把后事先聊。
西门庆的运气不总是好的,这年的秋日里坏事便成了双,先是院中养的宠物狗被马车轧死了,后是卓丢儿重病而亡。
小妾归去,也倒并没有当大事办,只通知了至亲好友,随便挑了块墓地埋了,此后再无人把她提起,如同此人没有生存过一样。
虽然未有过缠绵的恩爱,但这两件事情还是闹的西门庆整日眉头紧皱,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能够说忘便忘。
月娘见官人闷闷不乐,也算是想尽了主意,努力了很多,收效却甚微,苦瓜脸依旧苦瓜。
李娇儿比月娘更了解风月,前话已经讲过,她原本就是干这个的嘛,自然没有理由不懂,她最近把自个打扮的异常妖艳,每晚都尽心尽力的让官人至欢至乐,这才避免了西门庆会得忧郁症的可能。
说话之间,枯草黄叶的深秋便到了,这日里,天气晴朗、万物平静,朵朵白云飘在蓝天,西门庆在随同的陪伴下走在街上。
只听前面有人议论,说,“刚刚过去那人便是打虎英雄。”
西门庆当然好奇,快步走向前去,挤到人群中间,看到一个魁梧的背影。
大家说的没错,这人正是打虎英雄,他名叫武松,实际上他本来不叫这个的,可知县说为了更好的宣传,只能暂且委屈他了。武松原名叫武二,大家可能会好奇,这人明显好端端的,为何要带一个‘二’呢,实际上这是因为他还有一个哥哥,名字叫武大。
武家的父母不会取名字啊,他原来可以把孩子命名为武大、武小,或者可以把孩子命名为武一、武二的,结果他们偏偏就选了武大和武二,真的是差到极端去了。
西门庆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浮想连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暗自质问,难道在哪里见到过吗?
当时武松穿着扎腰的短袍,再加上又是本命年,扎的是条红色的带子,看上去像是赛龙舟的队员,走起路步伐迈的很大,恨不得一步便能登上月球,由此可见,中国人从宋朝便想登月了。
西门庆正愣着神,有人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兄弟应伯爵与谢希大,两人也是听说有热闹,结伴过来看的。
西门庆转过脸冲他们露齿一笑,说,“原来是你们啊。”
应伯爵笑眯眯的指指前方,别有意味的问,“大哥刚刚看什么呢?看的如此入迷。”
西门庆沉吟片刻,说,“隐约感觉打虎那人与我曾经相识。”
谢希大扶着应伯爵的肩膀,说,“还以为大哥又看中谁家媳妇的屁股了呢。”
西门庆开玩笑的捅他一下,说,“你以为我是你呢,专挑屁股大的女人下手。”
谢希大弯腰躲闪,撞到了路人的身上,说,“大哥这就不懂了吧,屁股大的女人水多。”
应伯爵帮着西门庆逗他,问,“水多了你要喝吗?”
此话说过之后,三人狂癫一笑,惹的路人纷纷看来,胆小的女子则快步离开。
街边的酒楼里店小二在高声吆喝,应伯爵往里面瞅瞅,问,“大哥,要不要去喝上一杯?”
西门庆示意随同回去,说,“我随意。”
谢希大摇了摇头,说,“离吃饭还有那么一段时间,倒不如先去看快女比赛。”
西门庆只顾赤裸裸的烟花,反而没有听说过此事,问,“什么快女比赛?”
谢希大得意的一笑,摇头晃脑的解释,说,“这是最近才兴起的潮流,是天欲公司承办的节目,他们把各地的暗娼汇集在一起,让她们进行体艺粗俗表演,第一名将被封为快感女王呢。”
西门庆擦把鼻尖上的汗,问,“这么好啊,可以睡吗?”
谢希大与应伯爵异口同声的说,“当然可以,不过赢的比赛越多,身价就会越高。”
西门庆微微点了点头,问,“快感女王的身价大概有多少呢?”
谢希大电风扇似的摇摇头,说,“这真还不知道。”
西门庆顿时变的兴高彩烈,说,“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吧,晚了说不定就让人睡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