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鸳鸯楼》武松却闪在胡梯边看时,却是两个自家亲随人,便是前日拿捉武松的。武松在黑处让他过去,却拦住去路。两个入进楼中,见三个尸首横在血泊里,惊得面面厮觑,做声不得,正如“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急待回身,武松随在背后,手起刀落,早剁翻了一个。那一个便跪下讨饶,武松道:“却饶你不得!”揪住也砍了头。杀得血溅画楼,尸横灯影。武松道:“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一百个,也只是这一死。”提了刀,下楼来。 夫人问道:“楼上怎地大惊小怪?”武松抢到房前,夫人见条大汉入来,兀自问道:“是谁?”武松的刀早飞起劈面门剁着,倒在房前声唤。武松按住将去割时,刀切头不入。武松心疑,就月光下看那刀时,已自都砍缺了。武松道:“可知割不下头来!”便抽身去后门外去拿取朴刀,丢了缺刀,复翻身再入楼下来。只见灯明,前番那个唱曲儿的养娘玉兰,引着两个小的,把灯照见夫人被杀死在地下,方才叫得一声:“苦也!”武松握着朴刀,向玉兰心窝里搠着。两个小的亦被武松搠死,一朴刀一个结果了。走出中堂,把闩拴了前门,又入来寻着两三个妇女,也都搠死了在房里。